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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說金蛇妖心中對眼前的女子有所遐想,於是雙手去拉赤蛇妖,兩妖攙扶著走至一石台上坐下,他便麵帶微笑語氣誠懇的看著對方:你我本是磐碩山棲身百年的靈蛇,一道於張真人座下修煉,如今他自飛昇而去,我們也總算得了氣候,今化為人倒不若一道隱居修煉,也好互相有個照應,不知賢妹意下如何”
赤蛇妖不曾想這俊郎君竟還主動留她,心裡倒生了幾分甜蜜,她暫時也未有其他打算,於是莞爾一笑,遂說:“賢兄所言極是,既然如此,我情願留下。”
她這莞爾一笑,若說如何的美麗動人心絃?直叫金蛇妖看在眼裡,立即一醉方休,直神魂顛倒。
“如此,那我多謝賢妹了,多謝賢妹作陪,以不致我形隻單影,孤寂無援。”
金蛇妖聞言,不由感激涕零。赤蛇妖見他口口聲聲道謝,遂嫣然一笑,直說我倆本就一道修煉為人,如今依然不分也是情有可原,賢兄不必同奴家這般客氣。
金蛇妖受寵若驚,於是連連點頭稱是,心中甚是誌得意滿,他暗想赤蛇既願意留下,他也應該殷勤些,多加關懷備至,不愁佳人離了他去。
石台最裡麵擺著一幅卷軸,赤蛇妖先眼望見,遂伸出纖纖玉手去取。待取來展開看時原來這是一幅畫像。
視之畫裡麵共有兩個人,皮相外表為一男一女,但見畫上男子身著紅衣,正襟危坐,相貌亦儒雅亦硬朗,約是而立之年的歲數,女的年輕,隻在碧玉年華,一襲白衣素雅,亦似專注修煉的樣子。
兩妖細看之下又相視一瞧,皆感吃驚,原來這畫像上的人竟和他們一模一樣。
畫中女子的上方空白處註釋著彎彎兩個字,顯然是女子的名字無疑了,赤蛇妖生得柳眉杏眼,倒也人如其名。可男子的旁邊卻隻有一個略看不清的金字,也不知畫主人給取了什麼名?
“想必這應是張真人的傑作,以好我們參照修煉為人形,隻是賢兄的名字偏不巧少了後麵的稱呼,你看,你欲取何名呢?”
赤蛇妖這時定定看著金蛇妖,聲音溫柔的詢問金蛇妖。誰知金蛇妖卻俯首近她麵前說:“愚兄也一時也不知,不過賢妹若是喚我一聲郎君我便心悅無儘了。”
“哎呀,你這人端的不正經,怎……怎無故來調戲人家,不想理會你了。”
赤蛇妖聞言,不禁俏臉微紅,連忙轉過了身,心裡不知情何以堪?
金蛇妖察言觀色,見自己惹惱了美人,唯恐對方真不與他交往,於是隻好連忙賠禮道歉:“額,賢妹,賢妹不要生氣可好?愚兄實是開個玩笑兒,卻不該語言占了你便宜,我知曉錯了,你權且原諒我一回吧?”
他倆本捱得近,金蛇妖身上的氣息自然一直傳入赤蛇妖的瓊鼻裡麵。
赤蛇妖芳心直暗顫,略咬著薄唇不知思忖什麼,少時才緩緩開口:“嗯,奴家且不怪罪賢兄就是,隻是還望賢兄日後深思熟慮,切莫輕易儘說戲言,若似今日這般言語誤人,人家日後還如何安心修煉嘛!”
“好,多謝賢妹諒解,賢妹所言極是,你放心,愚兄日後一定謹言慎行,與你一道專心修煉。”
金蛇妖見赤蛇不再發作,十分感激她的順水人情,故這樣信誓旦旦的保證,他卻不知,方纔之言早誤了眼前的女子。
赤蛇妖這時隨之又說:“賢兄乃是金蛇,金又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首,不若以後你叫五郎,我叫彎彎好了。”
金蛇妖欣然應允,兩妖從此一個小名叫做彎彎,一個叫做五郎。
五郎和彎彎初變成人,法力尚還微薄,腹中也會饑餓,需要外出去尋食物和水以此充饑解渴。
五郎讓彎彎耐心等待,自己去帶些食物回來一同享用,彎彎答應了一聲,隻吩咐他擔心一些。
五郎轉身離去,纔出山洞一段路,少時天上竟然淅淅瀝瀝的下起細雨來。去一處摘了幾個水靈果,便轉身欲折回山洞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