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蔣曉曉聽了直接變了臉色,但畢竟是在彆人的婚宴上,她不好發脾氣。
再加上她從小接受的教育,也不允許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彆人起衝突。
勉強抑製自己的怒火,儘量好聲好氣的說:“沈璐,什麼資本主義左派?你可不要喝醉酒了亂說話。”
“你要不是資本主義左派,哪有錢穿你身上的衣服呀?”沈璐就是要找蔣曉曉的晦氣,“彆人不清楚,我還不清楚嗎?你身上穿的這件衣服雖然料子次了些,但總的來講可不是在百貨商場能夠買到的。”
“那我的錢,也是我自己掙的。”
蔣曉曉明白沈璐是個什麼意思了,她語氣徹底冷下來:“我和你可不一樣,我早就不需要靠家裡人供著了。”
“不需要靠家裡人供著?那你現在住著的屋子是憑自己的本事得的?”
沈璐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能夠讓蔣曉曉吃癟,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。
越說越得意,也越說越過分:“大院裡誰不知道你蔣曉曉愛慕虛榮,從小就喜歡大手大腳的花錢,咱們是一起長大的,我還不清楚你是個隻會花錢的人啊。”
她說話的聲音不小,附近幾桌的人此刻都朝她們看過來。
蔣曉曉不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,但一時半會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懟回去。
肺都要氣炸了,沈璐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說話難聽,專門克她!
這宴席是吃不下去了,蔣曉曉想帶著薑棗棗先走,但冇想
到她剛有這個想法,薑棗棗就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讓她好好坐下。
看到她遞過來的眼神中帶著安撫,蔣曉曉多少歇了點火氣。
“曉曉可冇有騙你,她的錢還真的都是靠她自己的本事賺的,至於她身上穿著的衣服嘛,是曉曉和居委會共同牽頭做生意做出來的。
居委會那邊對我們曉曉可是非常的滿意,說她小小年紀就知道為政府分憂,姑娘你還不知道吧,這單生意可解決了我們社區很多婦女的就業問題。
現在不光是居委會,就連街道那邊也對此讚不絕口。”
沈璐冇想到和蔣曉曉一起來的這個女人還是一個伶牙俐齒的,和居委會社區都扯上了關係?
看來蔣曉曉有些事這個女人也不清楚嘛,不過要是真的撇開家裡的力量能掙到錢……
她盯著蔣曉曉冷嗤:“一點小錢而已,賺到了又怎麼樣呢?還說什麼居委會,誰又在意啊?”
她懶得繼續和蔣曉曉說,又發覺周邊有越來越多的目光往這邊投過來,扭身就走。
看見沈璐走了,蔣曉曉立馬鬆了好大一口氣。
至於其他桌投過來的目光……
她腦袋轉得快,拉著薑棗棗開始給大家介紹她們身上穿的衣服。
沈璐有一句話倒是提醒她了,她們做的這個衣服百貨商場還冇有,而今天來吃酒的人身份又大多還不錯,或許和她們宣傳宣傳,能夠有效的擴大市場。
她們兩個人宣傳的認真,這衣服是薑棗
棗帶來的,從布料到繡花,大家有任何問題她都能非常清楚的解釋。
於是不過一會兒的功夫,她和蔣曉曉就得到了大筆訂單。
可謂是非常捧場了。
宴席結束,因為蔣曉曉是新娘子的朋友,薑棗棗剛纔又幫了新娘子的大忙,所以她們兩個暫時留下來了,新娘子這邊還有彆的事。
“說起剛纔那個沈璐,我可是一肚子的火。”
蔣曉曉早就已經把薑棗棗當成朋友了,所以現在和她說起自己小時候的那些破事兒完全冇有任何心理負擔。
“我們不是一直住在一個院子裡嘛,所以除了鄰居的身份以外,她還是我從小到大的同學,剛開始我和她關係還挺好的,可誰想到最無語的事情會發生在我們兩個人身上。”
一想起小時候那些抓馬的事,蔣曉曉嫌棄的全身雞皮疙瘩冒起:“她喜歡的一個男生喜歡我,然後她就一直覺得是我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把她男朋友搶了。
可是你不清楚,那個男生啊長得可謂是一言難儘……又矮又醜,全身上下除了家世以外拿不出一點閃光的地方,可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家裡差不多,誰會因為這個去和他處朋友?”
“那她怎麼就看上那個男人了?”
薑棗棗心裡感慨,這個瓜嘖嘖嘖嘖。
“所以這也正是我疑惑的點,朋友冇了就算了,反正當時也不是冇有人和我玩,我就冇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。
誰知道到了後
麵那個男的仗著自己爹是鋼鐵廠的廠長就對我死纏爛打,哪怕我已經非常明確的告訴他我不喜歡他。”
一朵爛桃花,就這麼從小開到大。
“那你還挺倒黴的。”薑棗棗開始發散她的同情心,“不過我還挺好奇的,這個男的究竟長什麼樣子,讓你能夠有這麼高的評價?”
有錢有權卻貌若無鹽?
老天爺是不是把他其他的buff加的太滿了,然後忘記在外表上多給點了?
“算了算了,不開心的事情我也不一直和你說了,反正他家和我家住的挺近的,下次你倆要是有緣說不定還能碰上。”
蔣曉曉伸出腦袋看了看周圍,發現也冇什麼事兒給她們做,就不在這多耗時間了。
至於新娘子……等回門的時候她再上門拜訪。
拉著薑棗棗打算走,薑棗棗也好好跟著。
其實她吧一直都能夠感覺到蔣曉曉身份不一般,但還冇有個具體的概念。
不過能夠和鋼鐵廠的廠長兒子一起長大,她父親應該也是哪個機關或者廠裡的一把手。
也怪不得了,長得漂亮家裡又有本事,可不是會招惹身邊有本事冇本事的男人的覬覦。
“此等孽緣,還是交給蔣大小姐,薑某人我就不摻合了。”
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往外走,可冇想到大門還冇有來得及跨出,就被人又堵了回去。
而且吧……
薑棗棗看清楚來人的麵容,和蔣曉曉臉上一言難儘的表情,她大概是明白了,這應該
就是她們剛纔說的那位:廠長的大公子。
-